《Fang Hwa Hwa》Chapter 2: Weird grandpa
方华华今年九岁了，上小学四年级。
他并不喜欢这个名字，因为听起来像个女孩。也可能是这个原因，方华华胆子很小，班上的男同学总是笑他：“方华华是方花花，最胆小的小花花！”方华华要爸爸帮他改个名字，爸爸却说：“胆子大小和名字无关。”
为了让方华华胆子大一点，爸爸带他去丽丽游泳俱乐部学游泳。可方华华太怕水了，总是学不会。特别是换气，太难了！方华华心想：“要是在水里不用换气就好了，就像鱼一样，自由自在地游。”
在游泳池里，方华华经常会碰到那位奇怪的老爷爷。为什么奇怪呢？因为除了很瘦很瘦以外，他还没有腿！老爷爷总是戴着蓝色的帽子，坐在一个轮椅上，看起来很疲倦。每次看到老爷爷，方华华都会跟他说：“您好。”老爷爷也会对着方华华点点头，笑一笑。
所以那天方华华发现老爷爷可以坐在水里的秘密后，他就更好奇了。“老爷爷叫我半夜12点去找他。可是，那么晚我不敢出门啊。”方华华从小就怕黑，心里打起了退堂鼓。但这一次，好奇心战胜了害怕，因为老爷爷坐在水里的样子一直浮现在方华华眼前。
闹钟准时在夜里11点45响起，方华华飞快地爬下床，穿好衣服，离开了家。爸爸早就喝醉了，什么都听不见。方华华还带着苹果和鱼丸，往游泳池的方向走去。
原来新加坡的晚上这么亮！到处都是路灯，而且一路上有不少汽车经过，方华华觉得没那么害怕了。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，但方华华穿着姑姑送的外套，觉得很温暖。他撑着雨伞，很快就到了游泳池门口，一看手表，正好12点钟。“老爷爷会不会来呢？”方华华正想着，一个温和的声音忽然传来：“你果然来了”。
方华华转头一看，老爷爷正坐在轮椅上，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“老爷爷，这是给您的。”方华华把苹果和鱼丸递给老爷爷，“这么晚了，您可能饿了吧？”
哦，谢谢你。真是个好心的孩子啊。”老爷爷表示了感谢，问道：“下午你帮了我，现在你有什么要我帮助的呢？”
“我就是想学游泳，但怎么努力都学不会……因为我胆子很小……”方华华小声地说。
“如果你胆子小，之前就不会下水救我，更不会这么晚一个人跑出来找我。”老爷爷说，“你只是没有找到游泳的方法，所以没有自信。”
“我看见您坐在水底还能笑，您能教我游泳吗？”方华华问道。
“跟我来吧，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家”。老爷爷带着方华华进入了游泳池。
“我就住在这里。你猜我晚上在哪里睡觉？”老爷爷又问道。
“我知道您在这里做工，但不知道您还住在这里。嗯……晚上在哪里睡觉……”方华华想到老爷爷这么可怜，连家都没有，不由得一阵难过。“我猜，您睡在更衣室吧？”
“猜错了，这里才是我睡觉的地方。”刚说完，老爷爷双手用了一撑，从轮椅上跳了起来，然后直直地落在了游泳池的水里！
这次方华华没有惊慌，借着灯光，他看见老爷爷正在水里悠闲地躺着—不是浮在水面上，而是躺在水里！一分钟，两分钟，过了十分钟，他还是没有出来换气！方华华看呆了，这不就是和鱼一样了吗？
“老爷爷，你不用呼吸吗？”方华华大声喊道。
老爷爷听到后，爬上岸，招手要方华华走过来。“我当然要呼吸，在陆地上，我用嘴巴鼻子呼吸；可是在水里，我是用皮肤呼吸。”
“用皮肤呼吸？这怎么可能啊？”方华华不相信。
“因为它！”一阵耀眼的光芒就像五颜六色的烟花，忽然照亮了游泳池。老爷爷从身后拿出了一粒指头大小的珠子，它蓝白相间，美丽极了。
“它叫避水珠！只要你戴着它，在水里就可以用皮肤呼吸，而不需要用嘴巴和鼻子。”老爷爷解释道。
“不可能吧？”方华华有点不相信。他刚上四年级，早就有科学课了，并不相信有这种神奇的东西。
老爷爷看出了方华华脸上的不相信，于是把避水珠递给方华华，说：“你试一试吧？它不是玩具。”
方华华有些担心，但还是接过了珠子。珠子被一串绳子穿过，它很小也很轻，却能发出闪亮的光。方华华心想：“试一试就试一试。”然后把珠子挂在脖子上，跳进了游泳池。
立刻，他觉得全身每一处皮肤都在轻轻地呼吸！氧气通过皮肤，不断地向心脏和大脑传来，根本就不需要嘴巴换气！方华华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小鱼，在水里就像回到了家。 当他再次出现在水面上，脸上已经是完全震惊的表情。
“老爷爷，这个避水珠是您做的吗？”
“怎么可能！这种东西没有人能做，这是东海龙王身上掉下来的。”
“东海龙王？那它是您捡到的吗？”
“是我爷爷留给我爸爸，我爸爸留给了我。这粒避水珠并不属于我们，我们家族只是保护它、守卫它，用它来帮助有需要的人。”
“我要是有一颗这样的避水珠就好了，那就不会怕游泳了。”方华华心里这样想，但他并没有说出来，因为爸爸总是告诉他有礼貌的孩子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。
正想着，老爷爷又开口了：“而你正是有需要的人，所以你可以借用这颗避水珠。”
“我？为什么？”方华华问。
“你不是要学游泳吗？所以你是有需要的人。”老爷爷说。
“那还有这么多人学游泳呢？”方华华又问。
“呵呵呵。一来避水珠只会借给善良的人；二来只借给勇敢的人；但还有一个原因……”老爷爷说道。
“还有一个原因，那是什么？”
“那个原因是……唉，算啦，以后再告诉你吧。”老爷爷靠在轮椅上，看着远方，心里好像在回忆着什么。过了一会，他对方华华说：“避水珠可以让人用皮肤换气，但你还是要自己多练习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呢？”方华华问。
“因为人还是要靠自己。就算你有避水珠，也只是不怕淹死。而要游得快，姿势和体力都很重要，需要不断地练习啊。”老爷爷解释道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方华华又有点失望。
“不过，避水珠是帮助你游泳练习最好的工具。如果你含着它在水里练习游泳，你练习1分钟，等于别人练习10分钟！”老爷爷激动起来。
看到方华华一脸困惑，老爷爷又解释道：“因为避水珠能让你的肌肉飞快地动起来，你含着它游泳的速度比你自己快10倍。比方说，你游100米本来需要5分钟，但含着避水珠，就只需要30秒。”
“原来如此啊。”
“因为你训练强度大，就算你后来不含避水珠，你的速度也会提高很多。因为你在水里练习1个小时，就相当于别人练习10个小时啊。”
“我懂了！”华华高兴地叫出来。“那如果我每天训练3个小时，就相当于别人30个小时！”
“道理是这样，但速度越快，水挤压的力越大，普通人的肌肉会受不了的。你用避水珠练习3分钟，就和别人练习30分钟一样累。”老爷爷说道，“你现在就用避水珠去练习一下吧。但要记住，不要超过2分钟，因为你的身体会受不了。”
方华华点点头，含着避水珠向前方游去。虽然他的动作很难看，就像一条笨笨的鱼，但笨笨的鱼儿还是游得很快啊。方华华觉得水飞快地向身后流去，一转眼就到了终点。然后他转身，又向另一个方向游去。
刚开始，方华华还想着老爷爷“不要超过两分钟”的话，可奇怪的是，他越游越快，却似乎没有感到累。一圈、两圈、三圈……不知不觉中，方华华已经游了50圈。当他停下来时，抬头就看见了老爷爷张着大大的嘴巴，一脸无法相信的样子。
“你真棒！游了50圈！游了40分钟！你不累吗？”老爷爷吃惊得直发抖。
“有一点点累，但感觉还好啊。”方华华也觉得奇怪。
老爷爷紧紧地握着华华的手，自言自语地说：“并不是鱼类体质啊，怎么可能承受这么久的避水珠？”过了很久，他又说：“无论如何，你的身体似乎很适应避水珠。如果你愿意，可以每天晚上来找我，我会把避水珠借给你训练。”
“真的吗？太好了！”方华华兴高采烈地跳起来。因为只是借用，就不是拿别人的东西，方华华也就不担心了。
“但是，你不能把这个秘密说出去，对谁都不可以！”老爷爷严肃地说。
“我保证一定不会说出去！”方华华说道。
“嗯，乖孩子。那你现在回家吧。游了这么久居然还这么有精神，真是奇特！但还是回家睡觉吧。”
“好的，谢谢您！”方华华向老爷爷鞠了个躬，把避水珠还给了他，然后离开了游泳池。雨早就停了，乌云也散了，回家的路上，方华华灵机一动，又想到了一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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